韩建红点头:“嗯,去了。夏叔叔还教了我们打靶,他枪法很厉害,每次都是正中靶心。”
韩团长笑道:“那当然了,你夏叔叔的枪法可是全军大比武的冠军,他带的兵,各个都是枪法高手啊。”
他指着前面的沙发道:“来,我教你下象棋,你也长大了,以后和朋友们也可以一起玩。”
韩建红看着茶几上的棋盘,还有父亲微笑的表情,沉默了两秒,平静道:“不了,今天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没看韩团长的表情,转身进了房间。
深夜时分,家属院中的众人都陷入沉睡。
一声尖叫声在寂静的夜晚响起,夏军山眼睛一睁,仔细倾听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孟钰菲动了下身体也醒了,夏军山拍拍她的背道:“吵醒你了么。”
“怎么了啊?”孟钰菲迷迷糊糊地问。
夏军山道:“好像是屋后面传来的声音。”
夫妻俩又听了下,屋后传来了细碎的声音,还有女人的惊叫声。
夏军山起身道:“你先睡,我出去看看。”
孟钰菲也跟着起身,“我去沁沁房间看看。”
推开房门,好在夏沁沁没有被吵醒,孟钰菲轻手轻脚的走到女儿的床边,坐下来给她拉了下被子。
过了好一会,夏军山才回来。
孟钰菲离开女儿的房间,把门关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孟钰菲忙走到夏军山面前问。
夏军山拉着孟钰菲回房道:“童彩凤被蛇咬了,赶巧这几天老方带队出去执行任务了,不在家,我和他家隔壁的张副团长一起把她送去部队医院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孟钰菲问,低垂的眼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夏军山道:“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在医院观察两天。这童彩凤也是胆子大,蛇咬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把那条蛇给摔地下去了,摔了个半死。我把蛇一起带去医院给医生看了,说是微毒,不会危及生命。”
孟钰菲道:“那她也算走运,只是受点伤。对了,她家的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夏军山道:“受了点惊吓,我去的时候两个小的在哭,还好大的那个性子沉稳,安慰两个妹妹不说,还给我道谢。我走之前,张副团长的家属把几个孩子带回家去照看了。”
孟钰菲轻轻点头道:“那就好。”
夏军山道:“先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两人关灯睡觉,家属院的也恢复了安静,一夜无话。
第二天,孟钰菲送完孩子去幼儿园后,回到办公室,处理了一会工作后,王主任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小孟啊,你今天和我去一趟市里。”
孟钰菲问:“王主任,是有什么事么?”
王主任道:“是童彩凤,她昨晚不是被蛇咬了么,今天一早我听说了就去部队医院看她,结果你猜怎么着……”
作妇委会主任,家属院有人出了事,她肯定是要过去看看的。
孟钰菲摇头道:“怎么了啊?”
王主任气道:“她非要转去市里的医院,你说气不气人?我去的时候,她已经坐了一早的轮渡走了。市里医院让她交住院费,童彩凤非说要挂在部队账上,人家医院哪敢随便给她挂账,这不电话打来了。”
“你说这童彩凤,明明已经没事了,在部队医院观察两天不就好了,非要大费周章的跑去市医院。”
孟钰菲道:“那我这就和您一起去看看吧。昨晚半夜被吵醒,吓我一跳,听说是有蛇,我就想到了上次我家沁沁也遇到过一次蛇。真是奇怪,前段时间不是刚清扫过一遍家属院的草丛么,怎么还会有蛇?”
王主任道:“估计是这两天下雨的原因。”
孟钰菲拿上挎包,和小张交代了一下,又去宣传科打了个电话给夏军山,让他中午下班去接孩子。
两人坐了轮渡又转了公交到医院,问了护士后,找到了童彩凤的病房。
童彩凤住的是单人间,躺在床上挂着吊水,手上拿着桃酥在吃,看起来还挺享受的。
王主任没好气的敲了敲门,她们辛苦的又坐船又坐车的折腾个半天,她倒好,躺在床上舒服着呢。
听到敲门声,童彩凤转头,这一下子让门口的两人一惊,只见童彩凤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另半边脸倒是好的,但怎么看怎么怪异。
王主任皱眉道:“不是说蛇的毒不严重么?”
童彩凤看到她们过来,张着嘴就开始哀嚎:“哎呦,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哦,差点被蛇咬死了哦……”
她一边说,嘴里的桃酥渣滓一边喷了出来,落在病床上的白色床单上。
换药水的护士这时进来了,忙道:“哎哎!别把东西弄到床上啊。”
孟钰菲问:“您好,请问一下她身上的蛇毒有没有清除啊?”
“没有什么事了,蛇毒昨晚在你们部队医院就清的差不多了。”护士一边换药水一边道。
王主任又问:“那她怎么脸肿成这样?难道蛇咬到脸上啦?”
护士道:“本来毒清的差不多后,在医院吊两天水休息一下就好了,谁知道她非要一大早又是坐船又是坐车的,一路颠簸,那点毒素都在体内循环起来了。她脸上是水肿,过几天就消下去了,没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