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劫匪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一行几人进了其中一个房间,然后再也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而进去的人看背影都很强壮,并不像幸存者那一批虚弱的人。
刀疤脸一行人紧跟着也进了房间。院子里没人。
封虞绕道房间后面去,躲在一条裂缝跟后面。
那墙上裂缝有一根手指那么粗,里面声音能传到外面一些。
“你看,这里啥都没有。就说是听错了。这大雨天的道路湿滑,您也小心别除了意外。”
那声音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封虞迅速往里看了一眼。算上刀疤脸一行人,十几个壮汉围着中间一个长发男人。
那男人穿着打扮就很奇怪。一身长褂子,微长的头发用一根红绳随便在脖子后面绑着。因为淋了雨,衣服贴在身上还能看见衣服下面隆起的肌肉。雨水从长发流下。并不狼狈,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听见其他劫匪这样说,那个长褂男人四周看了一圈,走到角落里,伸手摸了一下上面的炉子,还很热。
“这炉子怎么说?已经熄灭了,你们别说是自己在这点了把火。”
那些人面面相窥,似乎在想着找什么借口。
这时候那刀疤脸才开口道:“哎呦,我说云大哥,这不是不想牵累您吗?您没听错,这里确实出事了。这山上新上来两拨人,一拨人把另一波人给抢了。我们是听见求救过来帮忙的。我刚才就是去追那些劫匪的。结果您看,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短时间里就弄了不少陷阱。我人没救回来,还受伤了。”
此话一出,那男人立刻过去脱下他的鞋去看他脚上的伤。语气十分关切。
“这个,尖锐刺伤,是地刺?”
“对啊!那群狗娘养的,竟敢杀人放火的勾当,估计也是怕报复,住处弄得都是陷阱,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
“我去给你们报仇。”长褂男人说着就要出去。
那几个劫匪忙将人拦住。
“就是不愿意让您去才拦着。我知道您本事大肯定不怕。可现在咱们连对方什么情况几个人都没摸清楚呢。我们可是带着枪去的,结果人都没看见,就被逼的只能回来。您就算不怕他们,也怕个万一的。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至少等天晴了,再侦查一下情况。”
“不行,要是被抓走的人……”长褂男人皱眉否决。
他身边的一人忽然道:“那也不行,万一……万一是军阀的人呢?他们没遇到人,多半就是还没被发现。万一那是一伙军阀上山了,岂不是暴露了大家在山上?”
此话一出,长褂男人也沉默了下去。
军阀?
封虞听得一脑门子问号。
这游戏背景难不成是民国?
不可能啊,那之前的现代化设备怎么解释?
就算杂糅了多个时代的设定,之前也不可能一点迹象也没有。
封虞摸了摸身边的狗,见那边一群人已经在商量着要回去了。
那个被称为云大哥的人跟着人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正好跟封虞偷看的眼睛对视道一处。
封虞立刻躲开了,暗骂自己大意了。
但里面并没有异动,那长褂男人好像没看见一般。跟着其他人走。但步伐明显慢了些。一边走一边思考着。
这个人不太一样。
也许会有机会。
思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封虞一道残影到了前院,躲在木头堆后面。看着那些劫匪一个个出来,那个长褂男人走在最后。
当除了长褂男人全都走出来的一瞬间,一个箭步向前。
那群人甚至来不及反应,封虞手带闪电,用力向地上一拍。
十个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伴随着一阵闷哼,下饺子似的倒在地上。
封虞抬眸,与那男人四目相对。
那男人骇然,没想到封虞有能力一下放倒这么多人。
封虞刚要开口,便觉得眼前一闪,迅捷戒指带给他极致的速度,一侧身,眼看着一块菱形冰核打了过去。
那透过雨水传来的凉意让封虞汗毛耸立。
冰系异能者!
“他们没死!”封虞开口,止住了那人继续攻击,站稳身形,封虞抬起手指,“但你再攻击,我就不能保证了。”
长褂男人看一眼地上七扭八歪倒着的同伴,眉毛深深皱起:“你是谁的人?哪家军队的?”
封虞不知道他什么逻辑,他确实没杀这些人。是为了跟眼前这个人说话多留一份余地。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你们才是占山为王的土匪。这里原本有二三十人,他们还从我手里买走了船开出去求援。只是我的船太小,他们只能带走受伤的人,其余的人等他们回来。但现在都不见了。我亲耳听见他们要在这里一个人的带领下去抢我们,所以才跟过来。”
这样一番话,无疑是颠覆了长褂男人对自身位置的认知。
封虞看着他瞳孔地震怔在原地两秒,才听他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我没必要跟你撒谎。我们都是异能者,但现在是雨天,你浑身湿透了。我想杀你,其实不比对付他们难多少。只是我刚刚偷听,听见你是被他们骗了。所以给你一次机会。我不信你一直以来都没有怀疑。我给你一个发现真相的机会。如果你想跟我合作,往那边走,拿一根棍子。一边走一边敲击两边的树,一路敲过去。我不会让你踩陷阱。但如果你蠢到继续相信他们的规划,那我也只当你是该死的人。”
就像之前碰到韦宇泽兄弟。总是人群中最特别的人。更重要的是,安安并没有表现出太强的敌意,就代表这一群人中,有人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