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你这是在做什么?!”向导厉声质问道,一双金瞳里盛满了愤怒。
奈何向导五官的攻击力实在太弱,即便带着怒容,看起来也可爱至极,不仅起不到任何震慑的作者,还让司庭忍不住想要抱住他、亲吻他,彻底占有他。
他欺身而上,遵从内心的想法,恶狠狠地吻住向导的唇瓣,身下之人还学不会换气,被欺负得狠了,便呜咽着求饶,软了身子被他拥在怀里。
经过数月的观察,司庭很清楚对方的身体哪里能碰哪里不能碰,平时收敛着不敢闹得太过,但如今破罐子破摔,他无需再遮掩、压抑自己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
越是不能碰的地方,就越是要多碰。
向导带着哽咽的求饶声实在悦耳动人,泛着泪花的金瞳更是美不胜收,但即便如此,司庭也绝不会轻易地就放过郁青桓,他逼迫向导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的名字,好让郁青桓清清楚楚地记住,自己是谁的向导。
事后,向导衣衫不整地倒在床上,司庭抬起手来,凑近那抹水光,细细地嗅着,感受那其中浓郁的向导信息素。
鲜嫩的、诱人的粉色在向导白皙的肌肤上大片蔓延开来,小猫喘着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在小猫的注视下,司庭仔细吻净那抹水光,并评价道:“这个味道,我很喜欢。”
郁青桓:“………………”
这已经不是二十万能弥补的了!!
郁青桓抬脚就要把哨兵踹到床下去,结果被这人一把握住脚踝,对方不知从哪取出了一根丝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脚踝上,末了,往丝带上系了一枚铃铛,然后打了个死结。
向导用另一只脚踢着哨兵的肩膀,脸颊阵阵发烫,“变态!放开我!”
系好丝带后,哨兵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脚,对准向导小腿的位置,咬了一口。他刚从别的东西里获取到了想要的向导信息素,不需要再咬破向导的皮肤获取血液。他咬得很轻,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司庭取过一旁的纸巾替郁青桓细细地擦拭干净,向导一直在发抖,显然很不适应这样细致入微的照顾,好在这一过程并不漫长,司庭很快就擦完了。
向导的额头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汗,紧咬着下唇,两只耳朵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司庭起身走到那排衣柜前,从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一件漂亮的小裤子给向导换上。
果然很适合郁青桓。
他满意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那条小裤子,说道:“你喜欢的白色。”
郁青桓一把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在哨兵的脸上。
神经质的哨兵低着头笑了起来。
再抬眸时,那双棕瞳里充满了狠厉之色,司庭攥住向导的双手,语调冰冷,“你为什么会和柏宁翌一起吃饭?”
“我为什么不能和柏宁翌一起吃饭?”郁青桓不满地反问道。
假如没有上帝视角,他不知道柏宁翌是主角,那么对于司庭无差别讨厌所有人的性格,他确实不知道柏宁翌有何特殊。
郁青桓注意到哨兵的神情又冷了一度,正处在暴走的边缘,握着他的手也紧了几分。
“郁青桓,你是我的向导,我说不行就不行!A班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和柏宁翌走那么近?!他该死,他们柏家的人都该死!”司庭恨恨道,“那些帮凶迟早都要下地狱,如果不是他们,我不会……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司庭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攥着郁青桓的手,注意到向导的手腕红了一片,哨兵一下慌了神,小心捧着郁青桓的手,从床头柜里取出药膏,细细涂抹在郁青桓的手腕上。
家里一切的钟表都被他砸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仍觉得周围很吵,各种杂乱的声音涌入耳膜,刺他双耳发疼。
他心疼地看着郁青桓通红的手腕,替向导抹药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艰难把药擦完后,司庭又检查了一下向导的腰,烧伤的地方还没有好,留下一个可怖的伤口。
记忆在剧烈的耳鸣和头疼里发生了偏差,哨兵的手指轻抚向导腰上的伤,又怕向导会疼,而缩回了手,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我……我伤害了你。郁青桓,我弄伤你了吗?”
“……好严重的伤,你会死掉吗?郁青桓,你会不会死?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郁青桓……”
哨兵手足无措地拿着药膏,涂抹在向导腰际的伤口上。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贴紧了司庭的双耳,郁青桓稍一用力,迫使哨兵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死的,司庭。”
“这烧伤不是你的错,我也不疼。”
趁着哨兵愣神的功夫,郁青桓抽走他手里的药膏,旋即猛地掷向精神力干扰仪,将其破坏,随着滋拉的一声响,郁青桓恢复了对精神力的使用。
他并没有用精神力去攻击司庭。
郁青桓一手扶着哨兵的后颈,他们额头相触,数根精神锁链并发,瞬息间便找到了端口,朝着哨兵不设防的精神域而去,这一次它们并没有停留在浅层,而是向内不断延伸。
一只黑足小猫咪如炮弹一般冲进了哨兵的精神域里,很快它就超越了锁链的末端,穿过阵阵黑色雾墙,菲利克斯进入了司庭的精神图景,在诺大的荒野上,它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小山坡上神情恹恹的凯登,小猫朝着目标狂奔而去。
很快,菲利克斯停在凯登的面前。
在这个庞然大物身前,菲利克斯显得那样地渺小,然而小猫神情无畏,坚定地向前一步,轻轻地在狮子鼻尖,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