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没有理解错?
“我能不答应吗?”耿梨瞪了乌拉那拉氏一眼,心里很是郁闷。
本来只是想看个热闹的,却没想到自己反倒是被搅乱了心绪,她要是真的见死不救,这事怕是要成为她的心结了,以后修炼都会不顺畅了。
唉,到底是修炼不到家,居然还会被这种可笑的情绪所影响。
越想越憋屈,耿梨径直往椅子上一坐,一脸烦躁道:“算了,就当是为我的孩子积德了。趁着我还没改变主意,你让人都出去。”
耿梨的语气很不客气,甚至是颐气指使,但是现在的乌拉那拉氏哪里还在乎这个,手忙脚乱地就把晚秋董嬷嬷他们赶了出去,深怕慢一步对方就真的反悔了。
“好好好,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晚秋自然是不想出去的,毕竟这事太蹊跷了,但是此时的乌拉那拉氏哪里还管得了他的想法?没等她开口就被推了出去。
“人、人都走了,你现在可以救我的弘晖了吗?”乌拉那拉氏抱着弘晖,死死的盯着耿梨,深怕她会说出反悔的话,现在她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打击了。
既然已经决定了,耿梨自然不会反悔,只是心里到底还是不甘心,总感觉自己是被道德绑架了似的。
耿梨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这么着急做什么,既然答应你了,我自然不会反悔,只不过我帮福晋这么大一个忙,福晋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耿梨倒不是真的想趁机敲竹杠,不过是心里不痛快,想要趁机刁难一下出出气而已。
但是乌拉那拉氏却不敢不当真,连忙表示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见乌拉那拉氏答应地这么爽快,耿梨还以为她在敷衍自己,心中越发不满了,没好气道:“福晋这话还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那如果我要四爷的话,福晋您也愿意割爱吗?”
“好!”
耿梨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指望乌拉那拉氏会答应,却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讽刺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里。
乌拉那拉氏就这么把四爷给她了?这么痛快的吗?
迟疑了一下,耿梨问道:“福晋,我刚才说的是,我要四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道。
早就上次的时候,她就看出耿氏对胤禛的执念,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在她说出要把她的身份告诉胤禛的时候那样威胁她。
“你明白还把四爷给我?”这下轮到耿梨诧异了,一脸惊奇道。
“福晋,那可是你的丈夫啊!你就这么干脆把你的丈夫让给我了?”
怎么说乌拉那拉氏和四爷也当了这么多年夫妻吧,就算比不上儿子重要,但是也不至于就这么痛快把四爷退给她一个“妖魔鬼怪”吧?
这犹豫都不带一下的,搞的她都以为四爷是无关紧要的人呢!
乌拉那拉氏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只要你肯救弘晖,别说我的丈夫,就是你要我的福晋之位我也会拱手相让。”
和弘晖的性命比起来,她自己都微不足道,更何况一个心都不在她身上的丈夫?
既然对方开口和她要胤禛,她就给她便是。
耿梨:“……”
她是该感慨着乌拉那拉氏太过舐犊情深呢?还是该可怜四爷不值钱呢?就这么被她老婆给送出去抵债了?
“……我要你福晋之位做什么,每天忙地要死不说的,那要守这样那样的规矩,傻子才会做这个福晋呢?”耿梨嘀咕道。
虽然这么说,但是乌拉那拉氏这般识趣把四爷让出来,还是相当取悦了耿梨了。
也不计较心中的那点不情愿了,耿梨满意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不会食言,把弘晖放榻上吧!对了,他是得了什么病来着?”
说着耿梨挽起了袖子,准备探查弘晖的情况。
见耿梨终于要救弘晖了,乌拉那拉氏顿时激动起来,连忙把弘晖平躺在罗汉榻上,说道:“弘晖得的是恐水症。”
“你说啥?恐水症?”听到乌拉那拉氏说的是恐水症,正在挽袖的耿梨眼睛瞬间瞪大了,连忙把手放至弘晖的额头上,感受着那糟糕到极点的脑部情况,耿梨的脸色瞬间绿了。
转过头看着一脸紧张的乌拉那拉氏,耿梨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弘晖得的是恐水症?”
她原本以为,弘晖得的顶多就是肺炎、疟疾之类的病,严重一点的顶多就是天花。以她的现在的魂力,治起来也不会太费事。
但是现在却告诉她,弘晖得的居然是狂犬病?而且看这情况,还是已经到晚期了,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了。
……你也没问啊!
乌拉那拉氏有些懵,但是看着耿梨的表情,她瞬间也意识情况有些不妙了,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慌张道。
“这、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你不是会法术吗?难道还治不了恐水症吗?”
“你当我是神仙啊,什么都能治?”耿梨收回手,没好气道。
这狂犬病就是放在现代都是非常恐怖的病毒,只要患上了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哪怕是她,怕是也要耗费不少魂力才行。
要是全盛时期的她,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她魂力被吸收地太多了,魂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三成。要是真救了弘晖,她怕是要喝一壶了,甚至本命魂元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这样一想,耿梨隐隐打起了退堂鼓。
听耿梨这么说,乌拉那拉氏的脸色又“唰”地一下白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眼中满是绝望和死气,看得耿梨又是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