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乌拉那拉氏都被说地心中一紧,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但是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
她怎么觉得这蛇是盯上李氏了呢?
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乌拉那拉氏又问道:“那你们格格是怎么脱困的呢?”
“这,奴婢也不大清楚,眼看着那蛇就要咬到格格了,但是不知为何那蛇自己突然就窜到窗户外面去了,格格这才脱的困。”回想当时的画面,绿柳也有些混乱了。
她总感觉那蛇并不像是自己窜出去的,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出去一样。只是当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绿柳觉得应该是自己看花眼了,又或是太害怕产生幻觉了。
“自己窜出去了?”都要咬上了还能自己窜出去?
乌拉那拉氏的眉头皱地更紧了,不过她倒也没怀疑绿柳会骗她,毕竟当时在场的又不止她一个,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欺瞒自己。
又问了一些细节,见问不出什么了,乌拉那拉氏就放绿柳回去照看李氏了。
绿柳走后,乌拉那拉氏撑着额头,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福晋,绿柳的话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晚秋端着茶递到乌拉那拉氏手边,小心问道。
“不妥?不妥的地方太多了。”乌拉那拉氏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两手端着放在双腿之上,眼睛微眯。
“首先就是李氏去庄子上的原因,李氏的丫鬟说李氏是从娘家出来后突然想起庄子上的耿氏,临时起意去的,这话你信吗?
别说耿氏去庄子之前,李氏和耿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且自从耿氏得宠之后,爷对李氏的眷顾就一落千丈,李氏不恨死耿氏就已经是她大度了,怎么可能还会去看耿氏?其中必有古怪,她不会是特意去庄子上找耿氏茬去的吧! ”乌拉那拉氏一脸的怀疑之色。
晚秋的神色却是有些不自然,干笑道:“福晋多虑了吧!李格格虽然平时有些娇纵,但是也是分得清轻重,怎么会特意去庄子找耿格格的茬呢?许是李格格刚生了孩子,一时母爱泛滥,又想到耿格格也怀了身孕,心血来潮才去的庄子吧!
况且福晋您刚才也听到了,李格格到庄子上后和耿格格也算是相谈甚欢,还一直劝耿格格早做打算、求爷接她回府,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去找茬的……”
晚秋只顾打消乌拉那拉氏的怀疑,却没有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幽深。
等晚秋注意到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说的太多了,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福、福晋,您为何这般看我?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晚秋紧了紧满是汗水的掌心,强扯出一抹笑容来,想要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乌拉那拉氏眼睛依然直直地望着晚秋,语气很是淡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最近似乎对李氏倒是改观不少,现在都开始为她说起话来了。”
晚秋心中一惊,手心的汗又冒出了一层,几乎都要维持不了脸上的笑容。
“福晋说笑了,奴婢也只是就是论事罢了,哪里是在为李格格说话?福晋……”
“你还想瞒我?”晚秋的话还未收完,就见乌拉那拉氏脸色一变,把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声色俱厉道。
“我之前就发现,这两天你和李氏那边走动颇勤,和以往大不相同,李氏那里对你也是热络许多。
今天在审问绿柳的时候,更是发现你的神色很不是不对劲。还有那个绿柳,虽然动作隐蔽,但是我也发现她朝你那里看了好几次。而今天你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连让你倒茶你都没听见,想来你是早就知道李氏今天会去庄子上吧!说,你和李氏在谋划什么? ”
乌拉那拉氏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福晋的人,一下就看穿了晚秋的那些小动作,吓得晚秋脸色都白了,当即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福晋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和李格格在谋划什么。”
见乌拉那拉氏还是一脸漠色,晚秋毫不犹豫就竖起手指,一脸决绝:“奴婢可以发誓,奴婢要是有半点要害福晋的心思,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永世不得超升。”
见晚秋发了这么重的誓,乌拉那拉氏的脸色缓和不少:“行了,起来吧,以你我主仆这些年情分我自是信你不会害我的,不然我也不会私下问你,而是直接把你拿下了。
但你且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天你为何和李氏走的这般近,李氏又为何会去庄子上?这一切和你是否有关? ”
“谢福晋!”听到福晋让她起来,晚秋就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当听到乌拉那拉氏问到她和李氏走的近的原因时,晚秋不免又是心中一紧,但是却也不敢不答。
她已经擅作主张一次了,要是再隐瞒,怕是要真的失了福晋的信任了。
只得硬着头皮,把自己对李氏的那些挑拨全都合盘脱出了。
当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心腹在里面挑拨离间,乌拉那拉氏气的差点心梗。唯一让她庆幸的是,晚秋只是挑拨,并没有参与李氏的那些谋划,不然这个奴婢她真的是留不住了。
不过现在肯定的是,李氏之所以去庄子上的确没安什么好心思,就是不知道做了什么。
突然袭击李氏的那条蛇,乌拉那拉氏顿时心中一凛,连忙道:“那条蛇不会就是李氏自己带过去的吧!”
乌拉那拉氏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脸上满是恼火之色:“这个李氏好毒的心思,居然还敢带蛇过去咬耿氏?这是想让耿氏一尸两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