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对于耿氏,爷虽然没有接她回府的意思,但是却主动说要去庄子陪她过年。这两相一对比,差别一目了然。 ”
“害,这有什么,左不过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罢了。这李氏得宠多年,爷腻了也是正常,这耿格格毕竟才进府不久,爷一时新鲜更是平常不过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任凭她们怎么争,福晋您的地位都是稳稳的,您呀,只要看着就是了。 ”
晚秋却不以为意,甚至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毕竟李氏得宠这些年,多少有些骄狂,晚秋早就看李氏不顺眼了,现在自然也乐得看她吃瘪。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丝苦笑:“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可是……”
如果真的只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乌拉那拉氏自然不会太在意,但是胤禛对耿梨的特殊对待,总让她不由自主联想到爷这几个月的反常。
不知为何,乌拉那拉氏也发觉得,爷这几个月不进后院,也许不是因为身体出了什么原因,而是因为这个耿氏。
想到胤禛刚才那宠溺的眼神,乌拉那拉氏的眼神更是忍不住暗了暗。
“可是什么?”见福晋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晚秋不由地有些奇怪。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强行把那莫名其妙地想法给压了下去。
“行了,咱们也回吧,明天还有好些事情要料理呢。”乌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气,看着这苍茫的黑夜,然后坚定地向前走去。
因为感受到了胎动,加上知道胤禛要来庄子上陪她过年,耿梨这几天的心情都非常的好,每天都喜笑颜开的。
而庄子上的人在知道胤禛会在二十九过来之后,也全都紧张了起来,本来还算清闲的庄子一下子忙碌了起来。
打扫屋子的打扫屋子,做点心的做点心,就连董嬷嬷也带着春桃和杏雨开始做灯笼,说是之前做的灯笼有些少了,不够喜庆。
总之整个庄子都一副欢欣鼓舞、喜气洋洋的景象,都等着胤禛的到来。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只是这天早起,已经晴了好几天的京城又开始下起雪来,一开始雪势还不算大,只有零星一些雪花,但是到了中午,这雪陡然就变大了起来,就连到了晚上依然没有停,这让众人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二十九早上打开大门一看,地上的积雪都已经到小腿的高度了,不仅如此,外面的雪依然下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到这个情景,众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点数:雪下得这般大,贝勒爷今天怕是不会来了。
耿梨也怔怔地看着看着外面如柳絮一般的漫天飞雪,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耿梨一言不发,春桃不禁有些担忧,毕竟她可知道格格这些天有多么期盼爷能过来陪她过年,甚至为了过这个年,格格这些天连断了好几天的话本又重新写了起来,说是怕爷来了没得看,得赶快把之前的补上。
想了想,春桃走上前安慰道:“格格,你也不要难过,这到底也不能怪贝勒爷,谁能想到都二十九了,还会下这么大的雪呢?”
难过谈不上,但是耿梨的确是挺失望的。
当了十六年的阿飘之后,耿梨本以为自己也算是习惯了孤独了,更何况今年她也不算是孤独一个人。
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身边还有春桃董嬷嬷她们,耿梨原本以为自己会满足,但是一想到胤禛不在,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哎,这人啊,还真不容易满足的动物,得到了这个就想要那个,真是太贪心了。”耿梨按了按脑袋,总觉得自己最近似乎越来越贪心了。
“算了,不来就不来吧,反正平时也看不到爷,我就当自个儿是寡妇了。
春桃,你把杏雨和董嬷嬷叫过来,让她们陪我打几圈麻将,反正爷今儿个怕是来不了了,她们也不必忙活了,左不过明天才是大年三十呢! ”耿梨挥了挥手,故作轻松道。
听到耿梨把自己比作寡妇,春桃听了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哪有把自己比作寡妇的?这是在咒自己还是在咒爷呢?
不过虽然心里嘀咕,但是春桃也看出来格格的心情不是很好,当下也敢多说什么,连忙应下来,找来了董嬷嬷和杏雨。
不一会功夫,春桃就支起了牌桌,四人一块打起了麻将,只是耿梨的兴致不高,牌桌上也不像以往那么热闹,整个屋子看着有种诡异的安静。
而此时在京城的贝勒府上,胤禛看着这漫天的飞雪,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地很。
昨天早上开始下雪的时候,胤禛就感觉不大好了,担心这雪会下大,结果果不其然,这雪从昨天一直下到现在,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大的雪,别说马车了,就是走路都费劲。虽然说京城的各主干道上会衙门的人安排扫雪,但是出了京城的官道上可就没人管了,到时候可就是寸步难行了。
尤其想到昌平到这里的距离,胤禛越发觉得头疼了,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
只是刚打完退堂鼓,耿梨那满脸期待的样子就浮现在眼前,胤禛一怔,随即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
“苏培盛,备马吧!”胤禛按了按头,认命地叹了口气。
罢了,摊上这么一个人,他认命了。
“爷,这个天还要去庄子吗?”听到胤禛说备马,苏培盛心中一惊,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