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沙缓缓放下手中资料,心中更是疑惑:这个故事还有什么悬念吗?昏庸残暴的王爷,忠心的手下,申冤的妹妹,稀里糊涂的县衙,还有倒霉的侍女和一头雾水的她。
真相?故事的真相就是她现在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有下次能不能别安排这种攻心流的恐怖副本了!她自从来了魔界,修为没用上多少,一天天净被精神污染了。
“你是来调查真相的?请跟我来。”面前突然传来女孩儿冷冷淡淡的声音,南沙急忙看过去,白十三娘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指引机器。
也不等南沙回应,她转身便向正厅飘去。
南沙看着她衣裙下的双脚纹丝未动,穿着白色布鞋的双脚自然下垂,脚尖堪堪够到地面的样子,不禁一阵不寒而栗。
跟着白十三娘到了正厅,方才坐在堂上的众人又无影无踪了,只有一个到处被焚烧后黑色痕迹的空荡屋子。
南沙还想开口问什么,一扭头白十三娘却也不见了。
南沙孤零零站在大厅中,实在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她以往听说过修仙界流行过一段时间的多人休闲游戏,好像叫什么剧本杀,也是分别扮演其中角色揭开难题的——但是,那也不至于什么也不指引,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鬼地方啊?
想了想,她的目光放在了身边十分显眼的石棺上。
平时看白十三娘背惯了这口棺材,倒也不觉得恐怖,甚至还会调侃说这是她的床。
现在看来,幽森的石棺却充满了不详与恐怖的气息。
南沙壮着胆子上前,试图将厚重的棺盖搬开,却徒劳无功,只能从一边取了一根水火棍,从用尽浑身力气搬开的缝隙内插进去,用力撬开了盖子。
棺盖打开的一瞬间,南沙下意识闭上眼,不敢面对里面血肉模糊的内容。
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她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向里看去——
出乎意料的,石棺内空空荡荡,只有一些沾染了陈旧血迹的衣物。
南沙蹲下身子翻看起棺材里的物品,衣物和一些压棺铜钱不过都是寻常的陪葬之物,看不出什么异常。
南沙又仔仔细细翻了好几遍,仍旧没什么发现,不禁有些泄气。
拿起衣裙中相对较干净的一件,打算擦擦手去别的地方寻找线索,却发现这衣裙厚重,胸口处却有一块硬的有些反常。
南沙扯开衣物前襟的缝线,使劲抖落两下,居然掉出一块浑圆的玉璧。
玉璧看上去倒是上佳的成色,触手温润,看上去价值不菲。
为何一个侍女会有这样的玉璧?王爷赏的?看王爷对她不上心的态度,可能性不大。偷来的?
左右玉璧上没有刻字,瞎猜意义不大,南沙便将其收入怀中,先去翻找别的物件。
蹲的时间太久,起身时南沙一阵眩晕,扶住桌角才堪堪站住,眼前迷迷糊糊。
“呜——呜......”堂内突然响起一阵女人幽幽的哭声,顿时给南沙吓清醒过来。
新手,别搞啊!
欲哭无泪的南沙只能打起精神继续探索。下一处目标便定在了判桌上。
厚厚一沓卷宗记录着衙门曾经审过的案子,南沙仿照一番,终于在其中找到了路昭昭申冤的递状。
不知是否是刻意为难她,递状被烧掉了大半,从剩下的只言片语中只能看到“十三娘......夫婿......黄金百两”这样的字眼。
什么鬼东西。南沙更是疑惑,真是一点有用信息都没有,仅凭一个黄金百两,是王爷打算补偿给他家,还是他家打算以此索取,这可是彻头彻尾的两码事。
除此之外,桌案上只余文房四宝等物,无甚特别,南沙看了一眼便准备转向别处。
“吼——”院内传来一声嘶吼,南沙转身看去。
是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形物体。除了四肢和那颗勉强挂在脖子上的头颅,南沙很难将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和人联系起来。
也许是在大火中死去的围观群众吧。
南沙现在失去了法力武功,手无缚鸡之力又无处躲避,慌乱中盯上了墙上悬挂着的武器。
那怪物一瘸一拐地向屋内走来,虽然动作很慢,但满口獠牙显示出绝非善类。
南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墙边,想取下砍刀,却发现以她凡人的力量根本扛不动那把长而厚重的大刀,只能转而取下一边的弓箭。
弓箭旁还悬挂着箭袋,南沙抽出一支,从容不迫地拉弓上弦——
手指一松,箭矢猛地飞出,怪物应声倒地。
哼,本姑娘也是略懂一些兵器的。
南沙
丢了弓,跑上去查看倒下的怪物。从他身上裹着的焦黑衣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忍着恶心在他身上摸索一番,还正在他腰间发现了一枚和石棺中一模一样的玉璧。
既然如此......想必这位就是甄王爷。
虽然知道他们只是短暂扮演一下剧本中的角色,南沙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男人的皮囊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算了,谁叫你坏事做尽呢。这个故事里就你最不是个东西。”南沙站起身,嫌弃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怪物,“你也真是想得出来,用人皮做箭袋。”
等等......做什么?箭袋?
南沙呆若木鸡,脖子僵硬着慢慢回头,目光投向了方才她碰过的箭袋。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南沙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第54章 封印柱试炼-火(3)何论公平?……
【古有宰烹妻妾待客,今有罔顾性命收买人心,可论世事若皆为迫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