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戴行彷佛失去了耐性,索性一把将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万物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向酒肆店家所指引的空房走去。
“师尊?”
万物觉得自己像是没睡醒一般,手脚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像是云朵般软绵绵的架在师尊身上,感受着他脚下的颠簸。
“咣当——!”
木门发出一阵吱呀叫喊,耐不住戴行这一脚,四分五裂的向周围扩散去,万物心中顿时忐忑,“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事儿,惹得师尊不开心了?”
又不想为他人得知,轻轻施展着修力将门复苏还原。
“咚。”
只是感觉到头上的银饰簪子被一只大手一齐摘下,而后整个人就被摔在软塌塌的被褥上,好在,厚重的棉花抵消了背的压力,让自己碰撞的不是那么疼痛;抬眼对上师尊满是黑色/欲/望的眼睛。
“你……”
她刚要试探着问候师尊,想理清思绪,可下一秒戴行挺拔的身躯就靠了上来,他单手轻而易举的压制着身/下人的动作,双指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犹豫、带着再无法掩盖的侵略性,随意地勾勒着口齿间的奇幻景象。
记忆从不会欺骗自己,万物这么认为,也这么坚信着;她自从醒来觉得这个世界怪极了,连绵多日的雨引得情绪格外烦闷,明明昨日还是无比晴朗的艳阳天,自己也只是答应了……
想到宗门中一众弟子争先恐后的窃窃私语和辩论声,她觉得不可理解,自己是师尊带回人宗的倒也不假,可他们中的一些不也是吗?即使如此,那为何又……
“或许是师尊一人,孤单寂寞狠了,要随机挑选一位带在身边排忧解难来了?”她思索着,神色枉然、漫不经心,可明明……
突然,嘴唇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紧接着,牙齿轻轻用力,她有些吃痛,连忙求饶、可转念一想,既然师尊选了自己,那一定是喜欢自己平日的作为?想着那些被光剑砍的七零八落的杂草灌木,又被追得无处落脚的青鸟……
她一鼓作气,施于同样的力道含住对方下唇。
戴行一愣,手指细长覆上她的眼睛,腾出驾驭着她手的左手,为自己解开了衣带。
画本子上的情节总是有些弯绕崎岖不可轻易被读懂,万物时常苦恼,又觉得人道情感之宏大壮阔,好看!
转而悄悄睁开眼睛,向下一瞥,于是就看见了师尊忙着宽衣解带手忙脚乱的身影;她有些疑惑,歪歪脑袋不理解,但师尊做的总该是没错,钩住师尊天鹅般的脖子,双指一捏,他身上的衣物便整整齐齐的移动到了一侧。
“……”
按照戴行的理解,她不该如此开窍;但看着身下衣冠整齐的万物,他觉得他感觉的没错。
“师尊,你为何这般?”
“难道师尊不可这般?”
“师尊,难道不该以天下为己任?徒儿见着雨水中带着来路不明的修力,似是自天空之上而来,又觉人道疾苦,师尊,你一向是为爱的,不该出手吗?”
见戴行向上挪了挪身子,万物不自觉伸手点击着他的雪白的胸/膛、还不曾多撩拨几下,师尊便气息紊乱语调也复苏了昔日的冷漠,他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浠沥着水滴的世间,道,“原来在你眼里的我,同他人眼中也并未有任何不同。”
“不同?难道师尊全然不是这样爱人的样子?师尊向来伟岸。”
戴行一字一字的将徒儿的话收入耳中,他指尖掠过万物心脏处,留下几个湿热的吻,“可师尊不想伟岸。”
第46章 疲乏劳累,戴行青丝及腰才此刻正随意的铺散在床榻上,披着白色里衣
疲乏劳累,戴行青丝及腰才此刻正随意的铺散在床榻上,披着白色里衣坐在床沿,身前笼罩环绕白色修力光环;见着床上徒儿睫毛弯弯,白皙红润的皮肤略生几丝红晕,意犹未尽油然而生。
“嗖!”
一束青光在指尖凝聚,戴行歪着脑袋仔细掂量着后续之事。
人宗当任掌门不做事,满口胡诌着将世间诸事置之身外,这是个机会。
但,这话说的也并非全然正确,无论人宗当下境况如何,自己可是旧日的尊主,要想拿回来,还是轻而易举。
床上少女蜷缩着身子,修力于其身运作。
千年前,她从自己与神道帝尊混天灭地的一招中诞生,仅此一面,便已然倾心与此;战事平定,首先要做的当然是找到她!
兜兜转转于天地间、乃至宇宙洪荒分化后依旧混沌的魔道、凋零废墟的神道都寻过,依旧不见其身影,万念俱灰间,空灵声音娇俏可人,出现在身后。
姑娘年貌不过十来岁,风露日月光辉为裳,垫着脚尖好奇的对着自己睁着大眼睛,满是秀色;她与三道不同,从来不需要主动的去操作修力的运作,也不需要将修力转化为可释放的修术,只是站在那里,就有万象臣服之势。
戴行一是惊愕,再者,便解下自己月牙白的袍子为其遮蔽身躯。
“我是戴行。”
“我是……我是戴行?”
即使如此,那便是缘分之初。
酒肆娘子敲门声将戴行思绪拉回,他双目落在自己截然不同的两双手上,觉得荒谬至极可到底自己还是活了,原本以为再无前缘可续。
他轻轻弯下腰在徒儿眉眼处留下一吻。
……
殿中烛火又熄灭几盏,古往今来人宗这么多的掌事师尊,沙成天一度觉得自己幸运极了,在位多年从未经历什么波折,还生了个漂亮女儿、宗门中也有极多如花似玉的新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