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只想和万物共处一处。
她想怎么帮?他好奇,竭力支撑住人形,然当下还是有些乏力、重新复原原先般的样子或许不太够,但人形还可照旧。
他伸手,穿破屏障,抱住她。
其实,法扶尘有些心颤,他觉得万物会拒绝他。
但她没有。
诡物嗅觉灵敏,法扶尘嗅到万物身上沾染的戴行独有气息;他暗自笑笑,手上力道更紧些,同她拥抱的更近些。
他别过脑袋,笔尖轻蹭她的肩膀,将衣物挂掉几层。
心脏疯狂。
恐惧夹杂着愉悦。
此情此景,距离如此相近,法扶尘心里门清的很,戴行定然会有所察觉,但他能让万物不顾不管的离开,相比二人的隔阂并非浅薄解释就可化为乌有的。
窃喜,不可控的将她吞入口中。
初次见面时,法扶尘就觉得万物同别人不一样。
她的修力,自己可以直接吸收来用。
也多亏了这样,先前从她这儿得来的修力才可保护自己,不然神道那些破坏力极强的东西,非要把自己活生生折磨死不可。
他咬住她的脖颈,身上施加着力道。
试图激怒她、让她赋予自己更多的力量。
然,万物却茫然,被亲吻、被拥抱、被做任何的事儿似乎都变得与自己毫无关系。
心里乱糟糟的,简直比此生去过的荒郊茅房更让人觉得难受,她想推开法扶尘,但想到师尊那副表情、那种口头上、脸上、说着做着什么“从不隐瞒”转而又藏住的样子,她真的生气。
她被咬的生痛,反手掐住法扶尘的喉咙,道,“你们都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可笑。”
“瞒着?你想知道什么?”法扶尘握住万物的手,但她不肯轻易放过,窒息感带来浑身酣畅兴奋感,他向上挑动身体,好让二人更为亲密。
“为什么,他损失了作为人道转生的灵魂还能活在我的眼前、他已经丧失了转生的资格,他不会被魔道那座轮回通道接纳,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万物咬住后槽牙,愤怒,充斥内心。
这话,比起疑问更像是发泄。
比起寻求答案,更像是要听到反驳。
“你心里,或许是清楚的,但是万物,你知道我不会骗你。”法扶尘动动喉咙。
此刻比起嫉妒,他更关心眼前人是否伤心、是否被困住,如何解脱。
“所以,我注定会再次失去他。”万物眼中透着狠劲儿,“法扶尘,如果我要是抛弃着世道上的任何东西,我只想带他离开,你会不会帮我?”
“什么意思…”
“法扶尘,你可以用你的诡物身躯创造一个虚伪世界对吗?如果我说,我想要带着他去那个世界,你会不会帮我?”
“你…”法扶尘脸色诧然而变,他松开环住万物的手臂,想退后半步反而被对方果断推到在狭小木床。
捏着法扶尘的脸,万物将脸别向另处,她轻哼冷笑,尽情的蹂躏着法扶尘的身躯;她记得师尊的骨骼肌肉、她知道法扶尘先前愿意甘心为自己变作心上人的样子。
那这次,他也不会拒绝。
“万物,你不能!”
呜咽声在勉强活动着身子的空间中回荡,法扶尘幻化出手臂想要挣脱舒服,可万物此刻实力竟莫名大涨,她双目无神然透着骇人的隐晦之气,逐渐汇聚成修力,侵入法扶尘身体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受不住控制。
忍不住,去附和她,去讨她的喜欢。
她坐在自己的身上,那层薄薄的盾符箓随即破碎,空灵的修力散落一地,转而又变为她束缚自己的原料。
“不好!这是…为何先前从未有过!”
使出全身的力量,想要反抗万物,也或许是先前侍奉过她太多次,导致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爱好乐趣,法扶尘觉得自己完全被控、逃脱,根本逃脱不开。
紧接着,源自她的修力像是江河湖海失去了水坝堤岸、对着自己倾泻而出。
好似沉溺水中,法扶尘觉得呼吸困难,接着勉强可操作的诡物修力试图对着方舟上的戴行传递信息,可,万物当然不让。
她一口咬住自己的要害,轻拢慢捻、挑动威胁。
她十指像是鱼钩,死死地嵌入自己的骨肉;法扶尘清楚,她在泄恨。
“你会…爱我吗?”万物抬头,冷峻目光打在法扶尘身上,勾着他的下颌,划过他的喉结,在他傲人的胸/膛上停留着,而后,送他发自灵魂的快乐。
于万物而言,她很高兴有这样的掌控局面的操作力,她忍不住去想,这个人当真是师尊该多好,他很强;万物撩起法扶尘耳边碎发,而后猛地拉近,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眸。
“万物…你最好冷静些,若是戴行不能…”
“唔!”
“你在说什么?你有回答我的问题吗?我问的是什么?是一个如此无关紧要的话题吗?法扶尘,你先前不是欢喜着把我困在你的世界里吗?怎么?现在我来了、我主动的来了,你也说过,你会接受任何人对吗?”
咄咄逼人,万物眼圈微红、重瞳双目缓落血色,她手指把法扶尘求饶的最后几缕希冀彻底摧毁消灭。
“…”喘着粗气,法扶尘觉万物愈发偏执。
他动着喉咙回握她的小手儿逐渐攥紧,他木讷,只是黯淡重复道,“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可…那是戴行,修力…我需要太多的修力。”
“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呵气如兰、听闻他答应。
万物放松笑笑,她**的臂膀缓慢放松,忘情的对身下男子灌输着独属于自己的力量,她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