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燕克冬似乎沉醉其中,他喘息着将热汗抛洒,或吵闹、或于沉默中爆发。
万物抚摸着他后脑勺,自己算是有点感情在他身上吧?
就算是被另一方自己带走了许多,但自己在人间奔走这么久,怎么能没有呢?
他是自己醒来后第一个友好的人,这样的不算对自己有情感吗?
双目交错,万物觉得对方眼中依旧隐约藏着悲伤,他照旧在期待自己回应。
那便顺遂他的意思罢!
屋中烛火脆弱,坚持不到二人结束便宣告了中止。
护境师尊修力从不为外人道知,许多失了亲友难以入眠或者别有事端的弟子纷纷抬头看着了无星月的夜晚。
他们恍然大悟清醒过来,好像许久未曾见过湛蓝的天空。
以前总是觉得太平盛世之下,万般灾厄总会与自己无关。
可眼下真到了这样悲情的时刻,自己手中的长剑又怎么不能蓄势待发?
……
夜半三更,先前被折腾的殿中闪烁着微弱的灯火。
原本金砖碧瓦的屋顶、墙壁破了几处窟窿;风从其缝隙中吹过,打在端正跪在殿前的沙恨桃身上;她手中握着先前父亲亲手编制的剑穗,眉眼处暗淡无神。
该是十五的日子,月亮早就消失了许多天;沙恨桃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忘记了,忘记了那本该昼夜颠倒的样貌。
抬头,微风拂过,吹动昔日父亲坐的椅子上垂落的破烂绸缎飞舞,短暂晃动几下。
“新任的掌门?虽说是年纪轻的,但眉宇间那股子傲气的劲儿看的真是过瘾!”
身后人说话略带着轻浮,沙恨桃将手中的灯笼落在面前的石板上,转身施礼。
“护境师尊。”
第69章 “师姐这样妩媚动人的模样、难道是要师弟硬说不爱吗?”
这夜。
枕着师弟结实的臂膀,万物合眼安神,浅觉自己休息的不错;闭上眼睛不再是高低错落、眼花缭乱甚至遍布诡异色彩的世界。
窗外没了雨声,唯有护境师尊生出的清风相伴而眠。
燕师弟细嫩肌肤宛若丝绸般顺滑、触之温暖可亲,好似美玉百抚不厌;他鼻尖、额角上还挂着几滴来不及落在秋桂花香枕头上的汗珠。
先前,万物总是觉得男师弟们不屑于山林草木穿梭横行,甚至接连几日都把自己搞得乱糟糟的,很不中看。
也或许是心中提不起对于其余人的兴趣。
万物觉得燕克冬从未如此干净清爽?或者说,有那么独特的意思讨人喜欢。
被子有些漏风,万物扯着将二人裹得更严实些;毕竟山头,冬日来的也格外的早,只是还未落雪。
窗外没了树叶相庇护的枝桠摩擦着窗棂,传来阵阵算是悦耳的自然妙音;万物很是惬意。
师弟操劳了不知几个时辰,将自己侍奉的极好。
他湿润的薄唇配上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轻而易举的穿透身体各处;然则又是恰到好处,万物觉得,他有趣。
与此间他不光保全了自己作为师姐的主动权,又将谄媚献爱抒发的淋漓尽致。
他总是叨叨那些全然不会给出答案的问题,则如若说了些什么不爱听的;那自己便是……
回想此处,万物轻捏师弟脖颈后的软/肉。
再后来的,她也有些迷离忘情,可似乎是在记忆深处,亦或者是自己的异想天开;她总觉得二人并非第一次如此亲密,好像……与其说是初来乍到、倒更像是轻车熟路?
念及此处,万物被其紧握在侧手抽动几下,奈何对方于睡梦种依旧执拗的发着哼哼唧唧的“拒绝”意思,不容她逃离半分。
将眉眼悄悄对上他还未完全褪去稚气的脸庞,万物翻了个身,轻轻将其压在身下。
此举,他倒是不排斥,半梦半醒或者意犹未尽;反伸出手臂将师姐的身子往胸/口处又凑了凑。
远看如春风般俏丽的燕师弟、常被耳边流窜过的声音说是什么:宛若王公贵族的气质,如今借着屋外挂的灯笼,勉强看清几分他的容貌。
少年生气与旺盛的命力略被疲乏侵占;可眉宇间照旧透着锋芒,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
“嗯……”
万物动着喉咙咽下几分揣测。
然则师弟休息了许久又有些淡淡回神儿,他一头长发及腰洋洋洒洒的披散在床上,其中几缕甚至同万物的透明状发丝缠绕在了语气。
原本抹额固定的碎发此刻愈发凌乱,随意的蓬松在空中。
该是盾符护罩隔绝了雨气应当干燥些的环境,此刻又生些湿腻。
“师姐?你已经醒来了么?”
燕克冬指尖钩住师姐毫无遮掩的腰肢,指肚用力一路滑到自己满意的位置;声音倒是没了先前的小心翼翼或者横冲直撞,反倒是多了几分运筹帷幄。
他见万物师姐虽说是一颦一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傲娇的样子,可心里却很清楚;师姐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如此情爱,她一点感触都无那绝不可能。
被子将好扯到脖颈处,燕克冬见师姐想闪躲身侧忙一抬腿将她勾勒回来;单手撩过她纯净、仿若天人般一尘不染的小脸,忍不住亲了又亲。
舌尖漫游在她散发清香的嘴唇,比起攻其不备的趁虚而入;燕克冬对自己、或者说对师姐于自己的情感多了诸多自信。
他翻身将师姐压在身下,笔尖彼此刮蹭,像是讨好的安抚;双手不紧不慢,自由去处。
感受赤条条的身子骨再次发出异于寻常的温度,万物双手搭在燕克冬肩上。
“夜间已经做了多次,再来,怕是一整夜都不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