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是李东玄丢失的鸢尾花吊坠?
他眼神中隐隐夹杂着玩味,深邃的瞳仁里多了道精光,随后用清冷的嗓音开口道:“可让本君好找,如今却与你融为一体,苏瑾禾,藏得够深,竟能操纵本君东西了。”
说罢,他生拉硬拽着我的手,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你放手,我要回家!”
“本君是打算要带你回家。”李东玄看都看不我一眼,一意孤行地往前走。
这是一处和他家很像的宅子,周围有大片古建筑,亭榭楼阁小桥流水,景色非同一般。
朱红的大门上的牌匾题着‘胡府’二字,来到这户最大的宅门前,李东玄倏忽停住脚步,
一手扳动门环扣‘咣啷’撞几下,一手又一把掐住我腰,帮我往他怀里塞,我又惊又怕地望着他。
“来啦~”里面传来一声妩媚风情的应和声,开门的是一位妙龄女子。
弯月细眉,丹凤眼,一头油光水滑的齐耳波浪卷发,身着露背修身包臀长裙,脖颈上的珍珠项链,熠熠生辉,一串摞一串,手里还执有一柄流苏扇。
她瞟我一眼,又谄媚地冲李东玄一笑,我心里有点不悦。
“二姐,大姐在不在?”李东玄瞥了她一眼,又往里屋里瞅。
这女人,是李东玄姐姐?
“在在在,屋里呢,我这就带你俩去找她。”女人踏着大红色恨天高,扭着水蛇腰,咯噔咯噔地往内屋走,我和李东玄随后而行。
“大姐,咱弟带弟媳妇儿来看咱了~”女人掀开小门的水晶帘,又从屋里托着茶盘走来,一共倒了四杯茶水。
“东玄,你小子可算回来一次!”水晶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内屋里走来一个颇有气质的美人,
她穿了件宽松的素色长裙,青丝如瀑,发髻简单挽起,只别了一枚黑檀香木簪,手上戴有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镯子,脚上踏的是一双坡跟绣着莲花的古风鞋。
见李东玄搂着我的腰,她手掩口鼻笑盈盈地对我说:“当初东玄娶弟妹时,这小子一百个不愿意,如今见弟弟妹妹感情甚笃,我也就放宽了心。”
“我知道你叫苏瑾禾,接你出花轿的时候,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女子说着轻移莲步来到我身旁,坐在我旁边的木凳上,拉着我的手说:“好妹妹,这臭小子没欺负你吧?”
我斜睨了李东玄一眼,鬼使神差地又和他对视了上,这家伙眼神微眯,射出透骨的寒意。
我遂而冲女人摇摇头。
她莞尔一笑,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她大姐,胡瑶;旁边那个抹指甲油的是他二姐,胡姬。”
好奇怪的家庭关系,两个姐姐都姓胡,李东玄难道不是亲生的?
这姐似乎窥破我心思,先是瞅李东玄一眼,见他心不在焉,遂又向我作出解释。
“姐姐说了,妹妹可别生气。老父救驾有功,承蒙当朝皇帝抬爱,赐其皇亲贵族姓氏,即李姓,得真龙天子口谕,又立胡煌祠为庙,流传千年,老父才可位列仙班,荫泽子孙。”
“老父觉得只有男孙才配拥有‘李’字,故我们姐妹俩才随了本姓‘胡’。”
胡瑶还想说点什么,被李东玄当场打断:“大姐,我来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胡瑶的脸突然变得煞白,端着茶水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李东玄见此当即起身:“你身体抱恙?”
旁边的胡姬闻声赶来,对胡瑶寒嘘温暖。
“我没事。”胡瑶眼神变得锐利森冷,她目光灼灼地凝视我的胸口处,随后把目光转向我,“瑾禾,你介意姐姐我给你算上一卦吗?”
小时候我妈没少给我算卦,结果那些神叨子都讲不出个所以然,就连我最信任的干奶奶,也看不出我的命理玄机,只说我是罕见体质的阴命女,易招惹邪祟。
我乖乖地撸起袖子,让胡瑶姐给搭把脉,她右手搭在我脉搏处,左手也没闲往我头面部摸,神色逐渐凝重。
“瑾禾。”她正色道,“我们天狐一族出生就有知晓命理玄机的本领,我平生给人算卦无数,卦卦不落空,可唯独你让我犯了难。”
她紧闭双眼,倏忽放下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你可知你胸口处的鸢尾花图案是东玄的吊坠所化?”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旁的李东玄,他默不作声,手执茶杯置于唇边。
胡姬一听,手里的指甲油打翻一地,忽地来到我们之间,黛眉轻蹙道:“这,怎么可能!”
她难以置信地走到我身旁,轻轻掀开我的衣领,大惊失色。
“大,大姐,是真的。”她面露难色,眉头拧巴在一起,瞬间没了底气,继而火急火燎地拿着折扇在我们中间踱步,
喃喃道,“鸢尾吊坠非同凡物,是东玄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宝贝,可如今却烙印在瑾禾身上,难道?”
胡姬忽然打住,眸光幽深了几分,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和李东玄。
第7章
傲娇狐仙入我家
“你说,会不会是你们那个,然后?”胡姬凝住了眼神,咂舌攒目道,倏地又觉得自己唐突,捂住了嘴巴,嬉皮笑脸地向李东玄赔笑。
“此事非同小可,瑾禾体质特殊,玉坠追溯不详,如今又呈血色。”
胡瑶一脸严肃,继而望向李东玄,“若是善物也罢,若灵物是冲着瑾禾体质去的,只怕凶多吉少。”
外面有个总想吸我血的阴尸王,身上又寄生个恐怖玩意,苍天!为何我要夹缝求生,哭辽~哭辽~
“依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来的,就依老法子送回去。”胡姬叹口气,依着板凳坐下去,不紧不慢地摇着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