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哦~”尾音上扬而带着媚意,路以澜按住了宋声声作乱的手,微微平复着自己过度的欢愉,在某人再度欺身而上时抵住了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地捏住。
宋声声却没有动,她发现,路以澜似乎很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这个时候她要是挣扎一下,手上的力度就会逐渐增大,知道她乖乖听话,双眼迷蒙。
毕竟路以澜可是路天南的亲传,三岁,路刚走稳就开始扎马步,五岁就开始习武,既有军中的各种,也有中外各种。
可以说,宋声声这个死宅是无论如何都反抗不过的。
这是个坏处,也是个好处,路以澜的马甲线,她每次都要又摸舔好久,而某人往往揉着她的脑袋,眼里尽是宠溺和放纵,还有一丝鼓励。
她最是受不了那样的路以澜,也受不了现在这样的。
路以澜很少愿意在上面,恰好她特别喜欢触碰路以澜的每一寸肌肤,但极少数的几次,她的兴致来了,也往往让她欲罢不能。
“比如这个表情,是紧张了,这个举动是害羞了,”昏暗而暧昧的灯光里,路以澜手到擒来地举例,“这个眼神......是想要了。”她似凶狠却又温柔地一送,听到了宋声声如小兽般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宋声声微张着唇,眼神紧随路以澜幽邃仿佛有魔力的双瞳,不愿意错过一丝她脸上的风情。
直到某一刻,她如溺水一般死死抓住路以澜微潮的后背。那人轻轻抚摸过宋声声的后背,似是安抚,却又偏偏含住她的耳垂,吸吮,吐气。
宋声声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软得不像话:“路医生这个行为是——吃——哈醋——”
路以澜的确吃醋了,宋声声那个叫苏尘轶的同学跟她谈话时靠得那么近,给个冰激凌还要喂她嘴里。
宋声声不但没拒绝,还因自己说了两句苏尘轶眼里有别的东西,似乎动机不纯就袒护上了。她是心理医生还是宋声声是心理医生?听到宋声声介绍她学过金融的时候,苏尘轶的微表情,明明昭示着不安和恐慌。
“路以澜……呜呜你下次不能学路依依,动不动就吃醋……”宋声声趴在路以澜的肩头喘息。
“听到了呢。”语调危险而暗沉。
糟糕,什么时候换人了。宋声声只觉得自己被捏住了命脉,哦不,去掉觉得。
她略微颤抖着,试图示弱:“要不…别了吧……我腿有点酸腰也有点……”
“嗯,换个姿势,不废腰。”路依依一把揽住了宋声声,将她抵到了墙上。
交替的冰凉与炽热让宋声声清醒而迷失着,她曾以为,这样就是天长地久了。
虽然路以澜偶尔会吃点小醋,但爱情和事业都会双收。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后,路以澜说,她有一件要紧的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路以澜很忙,的确需要世界各地飞,做讲座,做专业手术,有时候还接几个心理咨询,能空出时间来谈恋爱都是个奇迹。
她就没有追问去哪儿,路以澜没说,想必是不方便说。
每次从机场回来,路以澜往往很疲惫,宋声声自然充当免费按摩工,她的按摩手法还特意报了个班学的,不少学费。
然而这次的路以澜似乎格外疲惫,没洗澡就入睡了。
两个月没见,路以澜却接连两天拒绝了她的亲密,那一段时间,她委屈的不行,甚至以为路以澜有了别的人了。
直到凌晨三点,宋声声被卫生间的微光扰醒,才发现某人离了床。
门没锁,可见里面的人很急,她担心路以澜出事,想都没想就开了门,看见了路以澜微侧着身子,原本光洁的后背青紫交加,触目惊心,还有的地方泛着道道红痕,渗着血迹。
似乎是没有料到宋声声会醒来并且到来,那人手里的碘伏掉在地上,所幸还未拆封。
路以澜想要去捡,躬身的那一刻似是扯到了背部的伤口,一声闷哼。
宋声声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扶住她,帮她把碘伏捡起来,却在低头时看见路以澜青肿的膝盖。
她沉默着打开碘伏,倒到一旁备好的医用棉片上让路以澜转过去。
入眼是满目疮痍,竟让她一时无从下手,而背的主人自知理亏似的低着头不讲话,直到听到某人的啜泣声。
路以澜微微侧头想抱住她,就被呵斥了一声:“不许动,去床上趴着!”
路以澜一边无奈地照做,趴好,听见宋声声把空调调高的声音,她开口:“外伤,不打紧的。”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宋声声泪如雨下:“谁打的,下这么狠的手……”
路以澜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路天南。”
她没有称他为爷爷,说她冷心冷情也好,说她狼心狗肺也罢。
路天南对她的好,何尝不是一个专制独裁的皇帝,培育一个理想的工具呢?
就像之前路经海和白雅的事情,路天南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哪怕是有也只是错在没有看好路经海让他好好照顾白雅,而不是他自己不容违抗,乱点鸳鸯。
而现在,轮到了她。
第55章 番外(四)依声
“你爷爷他……知道了……?”
“嗯。”
宋声声无声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哪怕一开始就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结果,哪怕刚刚在一起时她也想过路以澜的家人可能会反对,当她看到路以澜满是伤口的后背,她还是忍不住为路以澜,也为自己的无能哭泣。
手被人反握住,她才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我帮你消毒,然后上药。”